猴子小说网提供断剑最新章节无错未删节版
猴子小说网
猴子小说网 校园小说 网游小说 武侠小说 推理小说 总裁小说 都市小说 竞技小说 重生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科幻小说 历史小说
小说排行榜 短篇文学 架空小说 玄幻小说 耽美小说 同人小说 官场小说 仙侠小说 穿越小说 灵异小说 乡村小说 经典名著 言情小说
免费的小说 慾火高升 女友纪实 恋颜美慾 肥熟岳母 痴汉客运 催眠老师 蚀骨销魂 夏日浪漫 小街舂色 爱的经历 热门小说 完结小说
猴子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断剑  作者:上官鼎 书号:41099  时间:2017/9/18  字数:13115 
上一章   第十七章    下一章 ( → )
宫紫云侧仰秦首,觑目一看,不由“噗嗤”笑了,同时嗔声说:“傻像,拿耳朵来!”

  凌壮志立即迫不急待的将耳朵凑至娇鲜红的樱前。

  宫紫云未言脸先红了,最后,终于附在凌壮志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

  凌壮志一听,顿时楞了,久久才惊喜的大声说:“你为什么不早说?”

  宫紫云的脸更红了,急忙嗔声阻止说:“你嚷嚷什么?这么大的声!”

  凌壮志立即兴奋的低声音说:“这怕什么,哪个母亲不生儿子?”

  宫紫云立即沉声问:“你怎么知是儿子?你重男轻女是不是?”

  凌壮志慌的急忙分辩说:“不,不,我决没这个意思,生个像你一样的天仙女儿,比生个像我一样的猪八戒要强的多了,快,快躺到上休息”

  说着,松开双臂,谨慎小心的将宫紫云扶向前。

  宫紫云本来想骂他一声“贫嘴”这时见他紧张的什么似的,真是啼笑皆非,不由一扭娇嗔声说:“你慌什么,现在又不是马上生”

  话一出口,骄靥红飞耳后,羞的扑身倒在上。

  凌壮志高兴万分,在这一刹那,所有沉重的心事,郁闷苦恼,全都忘了。

  这时,他紧跟扑至上,伸臂将满面通红的宫紫云揽在怀里,既关切又焦急的低声间:“姊姊,几个月了?”

  宫紫云满心得意,一个女人能生孩子,这是最骄傲的一件事,因而,微合着凤目,缓缓伸出两个葱似的纤纤玉指。凌壮志一看,立即瞪大了眼睛,紧张的问:“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宫紫云睁眼笑着说:“现在说也不迟嘛!”

  凌壮志不解的问:“你可告诉给师母?”

  宫紫云摇摇头,含嗔瞪着凌壮志,笑着说:“这等羞人答答的事,怎好向母亲说。”

  凌壮志立即焦急的说:“你真糊涂,这等大事怎能不让她老人家先知道?

  明天我们马上赶回恒山凌霄庵”

  宫紫云悠然挣脱凌壮志的怀抱,瞪着大眼睛,急声问:“为什么?”

  凌壮志毫不迟疑的说:“从现在起,你便不能乘马巅簸了,必须安静休息。”宫紫云立即反驳说:“你别大惊小怪好不好?你把我送回那个冰冷的山里,万一有事,我一人如何应付?”

  凌壮志毫不思索的说:“师母自会派小沙尼照顾”

  宫紫云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一歪头,言问:“分娩时呢?”

  凌壮志一听,顿时呆了,这的确是个问题,分娩大事,决不能让毫无经验的佛门尼姑照顾,师母虽然有过生产经验,但也不便以一庵之尊处理这等事。

  续而一想,双目一亮,口急声说:“有了,明我们即返金陵,你可在我们自己家中生产,我也有五年未曾回去了,不知老仆凌富焦急成个什么样子了。”

  宫紫云觉得将来生产,的确需要有个安定居处,先回金陵看看也好,于是微一颔首说:“明天我们先奔金陵吧,希望能在途中,遇到‘穷酸书生’,打听出万姑娘的香冢位置。”

  谈到万绿萍,凌壮志立即由兴奋中跌进痛苦里,顿时沉默下来。

  久久,他才望着宫紫云,黯然神伤的说:“姊姊,现在小弟有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

  宫紫云见凌壮志突然趋于沉默,对方才无意说出的话,感到非常后悔,这时急忙一颔首,肯定的说:“有话你尽管说好了,姊姊没有不答应的。”

  凌壮志略一迟疑说:“我想将来姊姊生产时,是男孩叫承萍,是女孩叫亚绿。”

  宫紫云哑然一笑,愉快的说:“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要求,原来是为小东西定名字的事,这是你作父亲的责任,你有权为孩子命名,我才不管这些事呢!”

  凌壮志由不少次观察出宫紫云是个善妒的少女,但,自从结为夫妇后,她变得大方了,因而也笑一笑,说:“你是母亲,当然也应该征求你的意见。”

  宫紫云立即颔首正说:“我觉得这两个名字都不俗。

  凌壮志心里一阵感激,伸臂将宫紫云揽在怀里,并肩倒在枕上。

  宫紫云对这个动作,似乎特别熟悉,因而惶急的低声说:“你又忘了?

  从今天起,都不可以”

  凌壮志俊面一红,似有所悟的笑着说:“我知道”

  话声未落,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就在房上一闪飞过。

  凌壮志心中一惊,倏然坐起身来,凝神一听,急对宫紫云说:“姊姊先睡,我去去就回。”

  宫紫云已坐起,立即坚持说:“不,我也去,根据这人的轻功,可称得上是第一的高手,也许大河教有疏于防范之处,江南武林人物已越河偷渡”

  凌壮志见宫紫云说的与自己的想法完全相同,加之又怕失的去那人的踪迹,因而未待宫紫云说完,不由一指她的小腹,急声说:“可是你已”

  宫紫云含笑接口说:“不妨事,早得很。”

  凌壮志断定叶小娟母女,定是被位于江南的帮派掠去,因而对渡河北来的高手特别注意,于是急声说:“既然不妨事,我们快走!”

  说罢,飘身掠至后窗,拉开窗户当先纵了出去,一俟宫紫云闪身而出,掩好窗门,腾空飞上房面。

  这时天已二更,前而街上仍有不少处亮着灯光,数十丈外的巍峨城楼上,高悬着一串斗大红平,随风飘幌不停。

  夜空深远,满天亮星,远处一片漆黑,早已看不见那人的踪影。

  宫紫云不由悄声说:“这人的身法果然快的出奇,决不是大河教中的高手,就是他们教主邱铜川的轻功,也不过如此。”

  凌壮志知道那人是由城内驰出,根据方才飘风的方向是奔了正西,因而,举手一指正西,悄声说“姊姊,追!”

  说罢,两人展开绝世轻功,直向遥远的正西黑暗处追去。

  凌壮志施展的是陆地飞行术,官紫云施展的是百丈如咫尺,两人身形快如矢,捷逾惊鸿,但见两道灰白轻烟,不见两人身影。

  一阵越野飞驰,离城已有十里,蓦见一团乌云般的快速人影,直向数里外的一片黑的树林驰去。

  凌壮志根据那人的快速身法,断定即是要追的那人,于是望着宫紫云举手一指,悄声说:“在那里了。”

  宫紫云会意的点点头,两人脚下同时加快。

  再追二里,那道乌云般的黑影,已进入前面那座广大茂林,同时,两人也发现茂林中隐约现出一角屋脊房影。

  凌壮志、宫紫云断定那人也许就在树林中的房舍内。

  到达林前一看,两人才发现茂林中,俱是高约数丈的合抱大树,因而,也断定那座屋脊房影,绝不是普通房屋。

  由于避免惊动那人,两人屏息飘身,藉着大树的掩敝,直向深处欺进。

  前进数十丈,前面林隙间已现出一道塌墙,来至近前一看,竟是一座久绝香火的破庙。

  山门似乎是向南,在凌壮志和宫紫云的立身处,无法看见,对正两人的是座残塌过半的侧殿后檐。

  凌壮志、宫紫云觉得破庙内不可能住着有人,断定那人已穿林而过。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正待驰去,破庙内蓦然传出一阵谈笑。

  经过侧殿山墙,两人目光同时一亮,急忙转身形隐在侧殿前檐的石柱之后,想不到正面残破的大殿上,竟亮着灯光。

  侧殿石如大树,上面雕有翻滚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恰好将两人的身形隐住。

  两人悄悄探首一看,只见大殿前门已破,仅殿顶尚属完好,神龛上的几座高大神像,法身剥落,已无法辩认以前供奉的是什么神了。

  腐朽的供台上,放着一盏孔明灯,由于四周漆黑,因而显得灯光特别明亮。

  谈话的人,共有六人之多,俱都分散的席地坐在石块上。

  较居正中的一人,黑色道袍,高挽道髻,紫面膛,黑长须,看来四十余岁,修眉长目,鼻正口方,背一柄长剑,坐着静听的姿势。

  微偏正中的一人,是个头束儒巾,身穿灰衫的儒士,他白面短须,清眉秀目,正含笑向着身边一个红衣妩媚少妇点头,似是赞同她方才提出的意见。

  在少妇的身边,是一个虬髯壮汉,重眉环眼,目光炯炯,脚前放着一柄大铁锤,乍然看来至少百斤。

  在黑袍道人的这面,尚有两个身着同一装束的中年老道,两人俱背长剑,似是与正中的长须老道出自同一观院。

  凌壮志向宫紫云正打量间,蓦见灰衫儒士,转首望着正中的长须老道,含笑问:“东云道长认为敝师妹的意见如何?”

  长须老道谦和的一笑说:“大河教横霸黄河,强索苛税,百姓商旅不堪其苦,本派掌门师尊,久有除去之心,怎奈本派势力孤单,不敢妄动,既然贵派有意解民倒悬,本派深感庆幸,以华山、终南两派之众,要想一举消灭大河教,力量仍显不足,不过,这项义举一经发动,其他观望门派,势必群起相应,那时大河教势必不敌”

  隐身石柱后的凌壮志和宫紫云,听了老道的话,不连连颔首,暗暗赞佩,在当前各派自保门户之际,尚有关心百姓疾苦的门派,的确值得可敬。

  根据他们的装束和谈话判断,道装背剑的必是华山派,灰衫儒士和狐媚少妇、虬髯大汉必是终南派。

  心念间,又听黑袍长须的东云老道继续说:“至于夺取凌壮志身上的秘芨,本派师尊决不容许,因为本派剑术绝,武学渊博,足堪独步武林,令师妹的意见虽好,贫道却不敢苟同。

  灰衫儒士和狐媚少妇,脸上同时一红,虬髯大汉也沉重的哼了一声。

  凌壮志和宫紫云,俱都心泛怒意,方才对终南派的赞佩敬意,顿时全消了。

  只见狐媚少妇不满的看了东云老道一眼,沉声说:“小妇人的意思并不是要道长亲自向凌壮志下手,其实就是我们六人一起上,在他手下也走不过三招,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智取,不要力敌。”

  最外边的那个年青道士,在旁言问:“不知女施主如何智取?”

  红衣狐媚少妇粉面一红,略微一笑,说:“小妇人说出来,三位道长可不要见笑,江湖上无人不知凌壮志是个多情种子,长的英俊,人又年少”

  宫紫云听至此处,不由用肘轻轻碰了一下凌壮志。

  凌壮志只气得浑身颤抖,俊面铁青,恨不得大喝一声,飞扑过去,举掌将狐媚少妇毙了。

  又听狐媚少妇继续说:“小妇人用此法擒凌壮志,因而训练了两个俏丽小婢,至于如何擒他,现在不便多说,另一个计策就是贵我两派合力挑了大河教,让阻在黄河南岸的江南高手,渡河北上,在各大门派帮会群斗凌壮志时,我们在乘机下手,从中渔利。”

  东云老道一拂长须,淡淡一笑,说:“贫道希望女施主还是采用伺机渔利来得好!”久不发言的虬髯大汉,似乎有意岔开话题,突然望着狐媚少妇,沉声问:

  “师姐是否看清那人果真是大河教的邱铜川?”

  狐媚少妇立即正说:“那还会错得了,我和他走了个对面,我来时尚特地去他房前暗中察看,还见他在房中饮酒喝!”

  凌壮志听得异常不解,方才追的那人,分明是个宽大黑影,怎的会是她和如此娇小的女人?”

  又见虬髯大汉不解的问:“邱铜川住的是那座客店?”

  红衣狐媚少妇转首回答说:“城内西街老和店!”

  灰衫儒士在旁向华山三道补充说:“据邱铜川的亲信随员说,这次邱铜川是得到他女儿的飞鸽报告说,已经盯上了凌壮志的行踪,邱铜川知道他儿女决不是凌壮志的对手,所以才亲身前来截击”

  红衣狐媚少妇立即轻佻的言说:“有他美丽泼辣的女儿,足以用情丝住凌壮志了,邱铜川那老鬼何必御驾亲征,真是多此一举。”

  东云老道修眉一蹙,说:“据贫道听大河教榆社分舵主落时对贫道说:

  ‘他们的总督察邱莉花,已在总舵主的家里被凌壮志杀了。’”

  红衣狐媚少妇,惊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口一声惊啊,说:“真的呀?”

  东云老道立即肯定的点点头。

  灰衫儒士急忙兴奋的说:“这个机会太好了,邱铜川心痛爱女被杀,势必找凌壮志拼命,三五内他绝不会返回总坛,我们正好乘此大好机会,发动两派门人,将大河教的总坛挑了。”

  东云老道赞许的颔首说:“本派弟子,多散布在沁、平顺一带”

  灰衫儒士未待东云说完,立即言说:“本门师兄弟,居住武乡陵川一带的甚多,现在我们即可分途通知,齐到沁集结。”

  东云老道颔首应好,六人相继由石块上立起来。

  凌壮志、宫紫云,知道六人要走了,立即准备进入侧殿暂避,两人一转身,只见侧殿后角暗影中,赫然立着一个骨瘦如柴,发髻如银身穿一袭宽大黑袍,手握一蛇头杖的森老人。

  两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各自倏退半步,险些呼出声来,尤其宫紫云,看了森老人那双如灯大眼,皮包骨的猴脸,顿时呆了。

  人影一闪,风声飒然,黑袍森老人、纵出侧殿后檐,飞身进入茂林,眨眼已经不见。

  宫紫云顿时一惊,正待口急呼,蓦闻大殿上暴起数声怒喝:“什么人?

  ——”

  喝声甫落,叟叟数声,华山三道和终南三人,已飞身落在侧殿阶前。

  凌壮志、宫紫云,无暇再想黑衣老人,只得先应付眼前,凌壮志想起狐媚少妇的那些话,顿时怒火高炽,缓步走前两步,冷冷一笑,说:“在下就是诸位自知不可力敌,而要智取的凌壮志!”

  六人一听,面色大变,终南三人心中有鬼,飞身暴退八尺,一脸震骇之,俱都惊呆了。

  华山三道虽然也感到吃惊,但他们自侍无愧于心,因而只感到十分意外。

  凌壮志不齿狐媚少妇的鄙卑阴谋,又气灰衫儒士的伺机渔利企图,因而轻蔑的望着终南三人,不屑的沉声说:“在下恩师平生嫉恶如仇,除暴务尽,对那些伪善作恶,沽名钓誉之辈,尤为痛绝,你们三人便是那些虚有其表,妄自贪心的小人”

  灰衫儒士虽然震骇凌壮志的威名,但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尤其当着华山掌门人的首席弟子“东云”的面前,就是杀了头,也不能丢了这个脸,因而,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怒声说:“阁下年纪青青,竟然说话如此刻薄,你去打听打听,终南派的‘玉面秀士’,行侠仗义,助善除,可是你说的那种宵小之辈?”

  凌壮志不屑的冷冷一笑,说:“既是侠义之士,为何要乘人于危,伺机渔利,由此一点,足失光明磊落。”

  终南玉面秀士,立被说得满面通红,顿时无言可对。

  华山三道见凌壮志俊面铁青,眉透煞气,俱知他盛怒之下,挥掌可杀数十人,在凌壮志没向他们发话前,自是不愿言。

  红衣狐媚少妇,即在一旁言说:“本派掌门师尊,命令我等见机行事:

  不可妄自逞能”

  凌壮志一听狐媚少妇说话,心中怒火更炽,因而冷冷一笑,轻蔑的问“贵派掌门人可曾叮嘱于你,要你暗中训练两名小婢,以骗取在下身上的秘芨?”

  狐媚少妇粉面通红,顿时恼羞成怒,娇叱一声:“快些闭嘴,小妇人和你拼了。”

  说着,即在间皮囊内,探手取出一条银光闪闪索练来。

  凌壮志一见,震耳一声厉喝:“你胆敢向前一步,在下立时要你溅血当地。”

  狐媚少妇顿时被震住了,想到邱莉花那等美丽年青的女中高手,尚且被他杀了,自己这点姿焉能得住凌壮志?何况他身边尚婷然玉立着一位高雅脱俗,国天香的丽人?

  心念至此,手中握着亮银索,进退维谷,难堪至极。

  手提大铁锤,一直怒目瞪着凌壮志的虬髯大汉,举手一指狐媚少妇,即对凌壮志,怒声说:“她是我们掌门侄女,你敢动她一,我们终南全派便与你拼了。”

  凌壮志一听,不由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震殿瓦,如同虎啸,震得积尘纷纷飘落,接着敛笑朗声说:“莫说是你们掌门人的侄女,就是势力庞大,胜过贵派数百倍的大河教主的女儿,在下同样敢杀。”

  玉面秀士,故意以威胁的口吻,沉声问:“如此说来,阁下是成心与本派为敌了?”

  凌壮志剑眉一轩,再度傲然一笑,说:“普天之下所有的教派,只要它挂着光明正大的招牌,而实际尽在武林中为非作歹,在下都要悉数杀绝。”

  话声甫落,虬髯大汉环眼一瞪,暴喝一声:“好狂妄的小子,我们要试试你有如何惊人的本领!”

  暴喝声中,飞舞铁锤,一招“泰山顶”挟着慑人轻风,直向凌壮志的当头砸下,声势十分骇人。

  凌壮志顿时大怒,大喝一声:“你也配!”

  配字出口,对方铁锤已经砸到,身形一闪,疾演拨云见天,右手五指趁势一挥,百斤重的大铁锤,手而飞,直向身后侧殿中飞去。

  虬髯大汉,右臂震麻,虎口痛裂,惊嗥一声,飞身暴退。

  玉面秀士和狐媚少妇,以及华山三道等人,俱都惊呆了。

  轰隆一声大响,铁锤已击中侧殿的后墙,烟尘暴起,残瓦横飞,半面高墙,应声倒塌下来,华山三道和终南三人,连退数步,目闪惊急,额上冷汗顿时渗出来。

  凌壮志有意藉玉面秀士三人广为宣传,因而双目冷电一闪,注定终南三人,再度厉声说:“就烦你们三人,转告那些狂妄贪心,企图攫取在下怀中秘芨的江南高手,如果他们的身躯不是铁浇铜铸,人不是百练不坏的金钢,他们的命运就如同这尊石炉。”

  炉字出口,倏然转身,右掌一翻,如火殷红,对正大殿前的一座五尺青石大香炉猛力推出——

  掌心红芒一闪,暴起一声震天霹雳,炉石炸裂,块石横飞。青烟弥漫半空,大殿上的积尘飘拂,断椽跌落,砖石坠地之声,此起彼落。

  刹那间,天昏地暗,飞石带啸,正侧三座破殿,显得摇摇坠,危危倒。

  终南三人和华山三道,何曾见过这等石破天惊的骇人威势,俱都惊得眼花缭,头脑发涨,几呼晕倒就地。

  凌壮志收掌转身,望定惊呆了的终南三人,继续怒声说:“在我未反悔杀你三人之前,快些去吧,下次再企图攫取在下怀中秘芨的场合中遇见你们,定要你们三人颈上的人头。”

  玉面秀士三人,早惊的面色如土,冷汗直,三人慌的一定神,同时转身,腾身越过残塌庙墙,直向黑暗的茂林中驰去。

  凌壮志一俟三人离去。立即一整脸色,面向东云三道一拱手,谨和的含笑说:“在下凌壮志,尚未请教三位道长道号,方才失礼之处,尚请三位道长不要介意。”

  华山三道,俱都有些爱宠若惊,急忙稽首,同时宣了声“无量寿佛”由东云老道回答说:“贫道东云,奉掌门师尊之命,率领东清、东惠两位师弟,下山暗探大河教虚实,不意在此得会小侠,贫道等倍感荣幸。”

  凌壮志知道东云是大师兄,也就是华山派的下代掌门人,因而谦逊的说:

  “方才听得道长一席义正词严之话,令在下由衷钦佩,暗赞道人不愧是出身大派,受教名师,未来华山一派之尊。”

  东云道长,再度一稽首说:“小侠过奖,令贫道深感不安,听小侠口气,贫道等计议之事,小侠和这位女施主全部听到了。”

  说着,谦和的望了一眼走近凌壮志身旁的宫紫云。

  凌壮志似乎想起什么,急忙一指宫紫云,含笑介绍说:“这是内宫紫云。”

  东云三道,心头同时一震,急忙稽首为礼,齐声说:“原来是凌夫人,贫道等失敬了。”

  宫紫云高雅的淡谈一笑,衽裣还礼,同时说:“方才三位道长和终南玉面秀士的会谈,也被大河教主邱铜川听去了。”

  话一出口,东云三道面色同时大变,口一声惊啊,俱都楞了。

  凌壮志也骤吃一惊,不由急声问:“姊姊说的可是那个骨瘦如柴的森老人?”

  宫紫云立即颌首说:“就是他,我当时还未来得及告诉你,三位道长和玉面秀士他们就出来了。”

  东云一跺足,十分懊恼的说:“夫人一时迟疑,放走这个老贼,今后再想除他必然大费周折,而且,老贼此番回去,必然向本派及中南发动残酷攻击,也许不再去五台找单掌摧碑赵其南了。”

  凌壮志和宫紫云听得暗暗焦急,不由口问:“以道长之见,我们应该如何除此老贼?”

  东云微蹙修眉,郑重的说:“邱铜川老谋深算,毒多智,不但功力深厚,一蛇形杖在武林中也鲜少敌手,否则,大河教也不敢猖狂至今了。”

  宫紫云黛眉一蹙,不解的问:“那他方才隐身殿中,为何不向道长等人下手呢?”

  东云略一沉思说:“据贫道判断,老贼必是刚刚到此,因为玉面秀士的师妹‘纤手银索’江玉蔷,也到达不久”

  年青的东惠在旁言说:“江玉蔷来时曾先至邱铜川的老和店暗中察看,以贫道看来,在她认为已极慎密,实则已被老贼发现,因而跟踪到此地来。”

  凌壮志立即摇摇头说:“据我判断两人并不同途,因为邱铜川的轻功已极惊人,我与内奋力直追,并未发现老贼身前有人,再说,江玉蔷的轻功,与老贼相比,似是相差的极远。”

  东云肯定的颔首说:“这是当然,既然老贼一直奔此前来,必是事先已获报告,贤伉俪追至时也许老贼刚刚隐身立稳,由于两位被大殿上的灯光等所吸引,故而未加注意。”

  东清似有所悟的说:“老贼迟迟不敢下手的原因,必是因凌小侠伉俪隐身柱后,邱铜川暗察形势,自知极不为利,凌小侠他已无制胜把握,何况还有夫人及我等六人?”

  东云赞同的颔首说:“这就老贼的聪明处。”

  说此一顿,似乎想起什么,接着慎重的说:“贤伉俪是否急于离去?”

  凌壮志不明东云何意,因而不答反问:“道长有什么吩咐?”

  东云立即谦逊的说:“吩咐不敢当,小侠太谦虚了。贫道的意思是邱铜川现宿老和店,这是一个难得机会,如果小侠不急于离去,贫道愿即时前去通知老贼,约他明辰已之间来此与小侠相会”

  凌壮志已经会意,未待东云说完,立即欣然颔首说:“这样子太好了,在下明准时到此。”

  东云迟疑的说:“恐怕老贼不敢前来应约。”

  东云肯定的说:“爱女的血仇,秘芨的惑,加上称霸武林的野心,老贼早将生命置诸脑后,定会前来,不过那时决不会是他孤身一人了。”

  凌壮志深怕店中有人发现后窗虚掩,因而匆促说:“一言为定,明准时见,愚夫妇要先走一步了。”

  说罢拱手,挽起宫紫云,转身纵出庙外。

  华山三道,同时愉快的说:“明准时见。”

  凌壮志挽着宫紫云驰出茂林,直奔榆社城的西关,这时三更已过,西关街上已没有一丝灯光。

  来至店前,两人越墙而入,回到室内,桌上烛台上的油烛已快燃完了。

  凌壮志进入房内,第一件事便是指着娇的小腹,关切地问:“怎么样?”

  宫紫云一见,心里又气又笑又甜蜜,不由深情的盯了爱夫一眼,含笑嗔声说:“放心,不碍事,快倒下去睡。”

  说罢,立即温柔的服侍着凌壮志上就寝

  一阵吵杂的旅客吆呼店伙声,将一对相拥甜睡的小夫吵醒。

  凌壮志首先睁开眼睛,一看前窗,满是阳光,惊得倏然立起,同时急声说:“什么时候了。”

  说话之间,已经下,匆匆穿上长衫。

  宫紫云睁开惺松睡眼,也不由急忙撑臂坐起,懊恼的说:“最近越来越爱睡了,倒在上就不想起来。”

  凌壮志已开始梳洗,立即体贴的说:“你是情有可原,而我睡至此时不醒,一旦误了今的约会,那就决不可宽恕。”

  宫紫云已整理好衣服,也宽然解释说:“这是你心情郁闷之故,昨天你还不也是睡到上三竿!”

  说罢,两人都忍不住笑了。

  两人略进早点,匆匆走出店外,青鬃、乌骓早已系在店前,凌壮志去结帐,宫紫云径向两马走去。

  这时,街上已极热闹,进城购货的商人,出城赶路的客旅,熙来攘往,络绎不绝。

  凌壮志知道时间无多,匆匆付过店资,即向系马桩前走去,只见宫紫云手中拉着青鬃,神色惑的正和一个恭谦店伙谈话。

  宫紫云和店伙一见凌壮志,立即停止谈话,齐向凌壮志望来。

  凌壮志走至近前,立即不解的问:“什么事?”

  宫紫云惑的说:“小二哥说,方才有个身穿绵缎黑袍的黑脸客人要进店去找你。”

  凌壮志轻“噢”一声,秀眉一蹙,不解的自语问:“是谁?”

  店伙立即一躬,笑着说:“那位黑爷还说,这两匹马都是他的。”

  说着,含笑指了指乌骓、青鬃。

  凌壮志、宫紫云顿时恍然大悟,不由口说:“那是展伟明,他怎的会到此地来?”

  说着,望着店伙,焦急的问:“你为何不带他去见我们?”

  店伙怕得罪人,赶紧恭声堆笑说:“小的对他说,爷和夫人还没起来,那位黑衣人便说他先去城内店里取大锤。”

  凌壮志仰首看了一下天色,万分焦急的说:“现在卯时快过了,怎么办?”

  宫紫云断然说:“去迟了可非儿戏,东云道长三人是否能接得住!”

  凌壮志知道情势严重,于是毅然说:“姊姊,我们走!”

  说着,即由系马上将乌骓解下来。

  一见,不由急了,立即惶声说:“那位黑爷一再叮嘱小的,要爷和夫人千万等他。”

  凌壮志即对店伙说:“那位展爷来时,你说我们在西北十里一座破庙等他。”

  说话之间,早已登鞍上马,一抖丝缰向隘口驰去。

  宫紫云坐在马上,觑目看了一眼凌壮志的背影望着店伙机警的低声说:

  “那位黑爷说:是否还有其他人?”

  店伙连连颔首说:“有的,是位什么姑?”

  宫紫云感的接口问:“是位什么姑娘是不是?”

  店伙抱歉的摇摇头,笑着说:“小的没有听清楚,听展爷的口气是位女的已经无疑。”

  宫紫云知道是展伟凤,气得怒哼了一声,拨转马头,直向凌壮志追去。

  她坐在疾驰的马上,樱紧闭,娇靥凝相,五内妒火如焚,她望着凌壮志的背影,娇哼一声,忿忿的自语说:“哼!你今天对展伟凤要有一点热情的表现,哼,咱们是你奔西,我就奔东。”

  追上凌壮志,见她一直往前驰,好像忘了她似的,心中的妒火愈炽,不由暗恨展伟凤不知羞

  继而一想,他们认识在她之先,定情比她早,心中一阵难过,又怨自己的命薄了。

  但她总认为展伟凤作的过份大胆,居然胆敢将师门至宝,恩师仗以成名的“寒玉宝扇”交给一个陌生青年。

  照武林规矩说,这项罪过该是收回武功逐出门墙,甚至开坛处死。

  宫紫云心念至此,不由忿忿的摇摇头,她觉得展伟凤太不知害臊了。

  蓦然,数声暴喝,划空传来。

  宫紫云急忙一定神,举目一看,前面已到破庙茂林的前沿了。

  凌壮志屑梢一挑,切齿恨声说:“想不到他们已动上手了。”

  宫紫云急忙看了一眼身后尚不太高的朝阳,焦急的说:“辰时还没到嘛!”

  话声未落,两马已冲进林内。

  凌壮志恨声解释说:“你别忘了邱铜川是个毒多智的老贼。”

  宫紫云一听,不由惶声说:“看来东云道长三人恐怕十分危险了。”

  说话之间,已达破庙近前,厉叱暴喝,挟着忿怒狂笑,径由庙内传来。

  凌壮志、宫紫云,腾空离马,飞身纵上侧殿,府首一看,只见五个青衣劲装大汉,飞舞兵刃,围攻华山东云三人,东清右颊已被划破血,东惠道袍已被划破下摆,只有东云尚有守有攻,不时环顾师弟两人。

  大殿石阶上,二十余名灰衣劲装大汉的身前,傲立着骨瘦如柴,一脸狞笑的大河教主邱铜川。

  凌壮志看罢,气忿填,忍不住仰天一声怒笑。

  笑声一起,二十几名灰衣大汉,顿时变,老贼邱铜川也举目望来,神色沉静,目光怨毒,抚髯哂着冷笑。

  烈打斗中的五个青衣劲装大汉,一闻笑声,纷纷跃出圈外,怒目向侧殿上望来。

  宫紫云满腹的妒火,立变无穷杀机,一声不吭,疾而下,同时恨声说:

  “那有这等不要脸的人!”

  说话之间,横肘振腕,一片龙声中,耀眼紫光一闪,紫华剑已撤鞘外,身形闪处,已到了五个青衣大汉的身前。

  东云三人急忙了几口气,一见宫紫云仗剑扑向五人,不由惶声阻止说:

  “夫人使不得,五人都俱是邱铜川的亲信,号称‘大河五虎’”

  宫紫云未待东云说完,立即恨声说:“他们就是五条龙,我今天也要杀他们!”

  五个青衣壮汉一听,顿时大怒,暴喝一声,各挥兵刃,齐向宫紫云疯狂扑至。

  宫紫云冷冷一笑,说:“不信你们就试试。”

  试字出口,身形旋飞如烟,紫华剑挥闪如电,一声娇叱,疾演‘太虚九剑’”

  老贼邱铜川一见,立即惊惶暴喝:“快快退下来。”但,这时被困在凶涌剑,翻滚匹练中的五人,已无法出剑光重围了。

  邱铜川顿时慌了,大喝一声,飞身奔下台阶,一抡手中蛇形杖,就待向滚滚剑林中冲去。

  蓦然一声大喝:“无老贼,也想以多为胜吗?”

  大喝声中,白影闪动,凌壮志振腕劈出一道刚猛掌风,立将老贼的进路阻住。

  邱铜川深知凌壮志的掌功厉害,大袖一挥,横飘五丈。

  就在老贼闪身横飘的同时,千百紫锋剑光中,相继暴起数声刺耳惊心的凄厉悲叫,接着是折断刀的“通通”的倒地声。

  剑光过去,宫紫云黛眉如飞,娇靥铁青,樱苍白如纸,在她周近血泊中,已赫然倒着五具血模糊的青衣尸体。

  东云三道,完全惊呆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如此貌若天仙的丽人,居然能够挥剑杀了威震黄河七省的大河五虎。

  立在高阶上的二十几名灰衣大汉,个个面色如纸,俱都若寒蝉。

  卓立在一傍,蓄势监视邱铜川的凌壮志,内心感到十分不解,他猜不透爱今天何以会大动杀机。

  邱铜川,须发俱和,环眼如灯,骨瘦如柴的身躯,顿时大了一倍,同时,全身发出格格的响声,目光凶残的望着宫紫云,一步一个脚印的缓步来。

  就在这时,塌墙外面,蓦然传来一声沉雷似的焦急大喊:“小妹夫,大事不好了,你快些逃命吧!”

  凌壮志心中一惊,转首一看,正是身穿黑缎棉袍,面如锅底,手提一柄大铁锤的展伟明,但,在他身侧并肩飞驰的不是娇美秀丽的展伟凤,而是一位看来年约二十八九岁,一身淡黄道装的青春美道姑。

  忿怒若狂的邱铜川,一见电击驰来的丽道姑,顿时惊得浑身一战,面色大变,运满周身的功力顿失,不由暗暗叫苦,心说:怎的她也赶来了!  Www.HoUzIXs.COM 
上一章   断剑   下一章 ( → )
《断剑》是上官鼎的最新小说,猴子小说网提供断剑最新章节无错未删节版,猴子小说网第一时间为书友提供断剑最新章节,尽力最快速更新断剑的最新章节,用心做最好的小说无偿网。